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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著“存在觀”的脈絡對《寵兒》的敘事進行了重組,對於人物性格分析,以及將電影文本整體人格化的處理上立意較高,呈現了概念碰撞與撕扯間的張力,引入蘭斯莫斯之前的電影文本作為參照體系也能完整地自圓其說。(典旻)


在第75屆威尼斯影展上,希臘導演歐格斯·蘭斯莫斯的《寵兒》壹舉拿下評審團大獎,後又在英國獨立電影獎上獨攬10項大獎,這對於壹位並非高產的電影制作者來說,實為難得。《寵兒》的劇本放棄了蘭斯莫斯+埃夫西米斯·菲利普的固定組合,轉而由托尼·麥克納馬拉和黛勃拉·戴維斯兩位編劇操刀,此片也成了蘭斯莫斯執導生涯中友好度最高的壹次嘗試。

無疑,《寵兒》具備了極高的娛樂性,但它依舊是十分“蘭斯莫斯”的。電影將時光倒流至18世紀的英國,故事取自公爵夫人莎拉·丘吉爾和安妮女王之間的真實事件。奇特的是,跟大多數正統英國宮廷劇不同,上流社會的原始禮儀和政治法則淪為邊緣,電影代之以權力體系結構下清奇荒唐的三角戀之怪談。荒謬,是蘭斯莫斯構建人物生存體系的第壹考量。薩特在《惡心》中寫道:“存在已經夠多了。”蘭斯莫斯運用大量的廣角鏡頭,魚眼鏡頭以及低角度仰拍來營造怪誕,疏離的氣氛,借此在半封閉狀態內創造無止境的扭曲空間,說穿了,就是企圖通過過剩的“存在”來揭穿“活著”的徒勞無功。艾比蓋爾的不斷摔倒,安妮女王情緒上的持續暴動,宮廷內的變態遊戲,無不在訴說著“存在”的荒唐和百無聊賴。


寵兒(The Favourite,2018)

蘭斯莫斯上壹次的《聖鹿之死》更是直接將存在之荒唐的主旨發展到極致,以至於被安上了“架空故事”的帽子。《聖鹿之死》中史蒂文壹家接二連三陷入怪病,而破解方式是殺死其中壹人。這樣的設定面臨邏輯上的斷層,但終究契合蘭斯莫斯的“存在觀”,存在本身就是缺乏邏輯的,它是分裂的系統,獨立於“本我”之外,遊離於世間。恰恰,《寵兒》中散發的孤獨感便是以“存在”和“本我”兩大系統的分割為註腳,即便它在表達二者的不可協調性上稍顯溫馴:孤獨成為抽象的概念,依附在“本我”上,無法通過“存在”的存在消弭。存在本身不受意誌控制,它處於日漸消逝的變動狀態,連接現在和過去;本我靜止,被置於架空狀態,在與存在動蕩的交鋒中時常遭空虛侵襲,只因難以掌握世間所有的表象(存在),後者來過,又走了。這壹直是蘭斯莫斯電影文本的基礎。

電影圍繞安妮女王、馬爾博公爵夫人、艾比蓋爾三人構成的封閉權鬥團體,表面是在說三角奇情,實際上不僅是在暗諷生存狀態的脆弱,也是在頌揚它的荒謬。安妮女王手握大權,奈何卻難逃弱點:對莎拉的依賴。她對莎拉的愛轟烈而極端,甚至不惜以“權力的轉移”去換取對莎拉的控制。但這樣的人往往痛苦,因為愛的不自由,莎拉對安妮女王的愛也極其不可靠。權力成了愛的換算條件,即使女王任性折騰,但本質上,與薩特的“這樣的自由有點像死亡”不謀而合,愛得再壯烈,個體的生存依舊被臃腫,衰敗,離別等羈絆著。當太多人習慣性用“愛”敷衍地為生存指出所謂的“出路”時,蘭斯莫斯高舉存在主義的大旗,讓個體回到存在本身,指出面對困獸之鬥式的生存狀態,尋找救贖本身就是徒勞的。他樂此不疲地賦予沒有意義的動作及語言嶄新的意義,把個人意誌強加給虛妄的存在,以此探索出與眾不同的生存之道。


寵兒(The Favourite,2018)

運用自我意誌的深層含義可以理解為“反抗”,顯然蘭斯莫斯是繼承了卡繆的思想。當艾比蓋爾出現,加劇了生存的失衡感和厚重感,也讓這場對抗孤獨和虛妄的戰役愈發激烈。這個狠角色壹開始就被賦予了悲慘的命運,直到那場和莎拉的射槍對抗中,艾比蓋爾通過精準的爆射宣示了主權後,我們才嗅出了艾比蓋爾的心狠手辣。這樣的惡毒,被蘭斯莫斯賦予了反抗的意味:壹個企圖沖破自身悲劇的女子本身就帶有生命的韌度。艾比蓋爾接近安妮並以此上位,而安妮卻誤以為遇到真情,並拿著這份榮耀去向莎拉示威。當被放逐的莎拉站在窗前,看到的是崩潰的幾十年歲月;另外壹邊,兔子,艾比蓋爾,安妮公主的影像不斷交疊,以驚悚的浸入感,暗示存在即悲劇這壹終極命題,所有鏡頭完美匹配了加繆的“在隆冬,我終於知道,我身上有壹個不可戰勝的夏天”。意識到無法通過行為去改變人生時,正是“自我”淪為生命“局外人”的時刻。


寵兒(The Favourite,2018)

這樣的無力感,透過《寵兒》中另壹特殊的設計得到強化。在蘭斯莫斯此前的作品中,人物幾乎都是以壹種“默爾索”式的狀態冷漠生活著,生活在墻內,被動接受墻外的奇遇。而《寵兒》中的人物並非以“活著”的消極姿態去對抗存在,而是采用作為形式去追求權力和愛,他們不像《龍蝦》中的大衛,《狗牙》裏的小女兒,被迫置身於扭曲的生存體系,相反,這三人都是生存體系的締造者。進壹步說,這三人以自我的力量制造了存在的假象。米蘭·昆德拉曾將幸福定義為對重復的渴望。重復便是存在之假象,跟莎拉壹同經歷的歲月,給了安妮女王錯誤幻覺,以為那就是真正的幸福,最終在“愛”之旅途上的長途跋涉加速了幸福的崩盤。所以存在究竟是什麽?這樣的探討是蘭斯莫斯嗤之以鼻的。對他來說,開放性才是個體存在的真相。與其尋找,不如在壹片混沌中去給予生命意義,愛也好,悲傷也好,或者與情緒無關,存在不過是壹團漂浮的物質。重點不在於它是什麽,而在於它是否可以“是什麽”。蘭斯莫斯的精妙正在於:我們都需要正視存在的膚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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